在去纽约的飞机上,无意中在机上杂志看到这样一句话:“纽约是纽约,美国是美国”,好生奇怪。这是要分裂美国吗?可当你登上它的高楼,进入它的地铁,像纽约人那样过上一天时,你才会恍然大悟。
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行人如梭的时代广场、时尚荟萃的第五大道……这一切与繁华、金钱、诱惑相关联的词语,都可以和纽约扯上关系。但是当你抱着俯瞰纽约全景的好奇心,登上帝国大厦86层观景台时,你会大失所望,因为你见惯了中国大都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群,环绕帝国大厦周围的楼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平房了。“这还不如在上海的金茂大厦看得壮观”,身旁一位来自中国安徽的大姐如是点评。
当年《金刚》电影中那只硕大的猩猩吊着帝国大厦的尖顶荡秋千时,全世界的观众都捏了把汗;那部著名的《西雅图不眠夜》剧末,汤姆•汉克斯和梅格•瑞恩最终相会在帝国大厦观景台。如果你对这些一无所知,帝国大厦的门票算是白花了。好比有些人不明白,为何同样是城中湖,武汉的东湖面积是杭州西湖的十倍,而名气却不如后者的十分之一。
再看那个只要一提到纽约,电视画面就会出现的时代广场,准确地说是时报广场,得名于《纽约时报》早期在此设立的总部大楼。单单就表面的繁荣来说,见惯了中国大城市步行街“五一”、“十一”黄金周盛况的人,对时报广场的喧嚣也许就不屑一顾了。不同的是,当你看到时代广场上方那块分成若干小块的巨大LED屏,世界各国包括中国的产品品牌、文化名片以及航空公司在这方寸之间争奇斗艳时,你才会意识到这个有着“世界十字路口”之称的广场的重要性。当然,时报广场另一个举世皆知的记忆点就是,二战胜利时一名美国士兵和互不相识的女护士在广场上欣喜相拥的“胜利之吻”。
多层楼房的外置楼梯是纽约的一大街景。是设计使然,还是消防之用,不得而知,不过它成就了一个意想不到又或是意料之中的浪漫——好莱坞爱情片中的一个绝佳的约会路径。无论是奥黛丽•赫本的经典之作《蒂凡尼早餐》,还是让茱莉亚•罗伯茨一炮而红的《风月俏佳人》,抑或是“美国甜心”梅格•瑞恩与休•杰克曼的经典之作《穿越时空爱上你》,这种置于窗户之外的临街的楼梯简直成了纽约时髦男女互诉衷肠最直接的心桥。这种楼梯若是安在中国临街楼房外,估计早以破坏市容市貌的名义强制拆除了。
不过,纽约式过马路和中国式过马路有异曲同工之处。当你第一次置身于纽约曼哈顿区的十字路口人行道,正想着是不是要谨遵“红灯停,绿灯行”的国际交规守则时,旁边的路人早已抬脚大步走向对面,尽管人行道上的红灯依然亮着。据说,因为纽约式过马路和中国式过马路的异同,网络上还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讨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纽约,一定是车让人,而不是人让车。
事实上,虽然顶着“世界第一大都市”的光环,纽约的公共设施和服务不见得是世界标杆。曼哈顿的背街污水横流,不及华盛顿、费城或者波士顿干净整洁;一百多岁“高龄”的地铁破旧衰老,换乘相当不便;上下班高峰期打车,上了车都有可能被拒载。尽管如此,只要在纽约呆上几天你就会不自觉地开始留恋,它的洒脱、自在、喧闹甚至是鱼龙混杂,都会让你回味,恋恋不舍。
你所能想到美国的优点或是缺点,纽约都有,而且更极致;而关于美国,你想象不到的优点或缺点,纽约也有。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