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4-07-19
- 阅读量：8627
- 来源｜化妆品财经在线
- 作者｜柳佳惠
大牌美妆破解“山寨”之困。
近日，雅诗兰黛集团旗下两大品牌雅诗兰黛和悦木之源被侵权案件结果公布：雅诗兰黛集团在两起案件中共获赔约1325万元。其中，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法院判决仿冒知名化妆品“雅诗兰黛”的四名被告（包括公司和股东个人在内）共赔偿原告雅诗兰黛有限公司265万元；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五名仿冒“悦木之源”灵芝水商标和包装装潢的被告向原告支付约1060万元的高额赔偿，这一赔偿中包含商标侵权行为的五倍惩罚性赔偿。
01
雅诗兰黛英国？双树or单树？真假难辨
雅诗兰黛一案中，原告雅诗兰黛公司是全球知名的优质护肤品、化妆品、香水和护发产品的制造和销售企业。自1946年创立以来，雅诗兰黛品牌一直将“只有品质卓越的产品才能从真正意义上给女性肌肤带来益处”的理念融入产品研发中。其品牌代表性单品——雅诗兰黛小棕瓶，自1982年初代问世，历经七代革新，始终保持在夜间修护领域的领先地位，是全球女性护肤的首选之一。
凭借深厚的品牌力以及卓越的产品力，雅诗兰黛品牌数十年如一日在美妆行业中屹立常青，但这同时也引来了假货制造商的关注。
被告捏造国际化的背景和渊源，对雅诗兰黛品牌进行全面伪造。以“ESTEE LAUDER”为字号在境外注册影子公司，并在其推出的“伊丽莎白枫叶/Elizabeth Maple leaf”品牌化妆品上显著标注“雅诗兰黛（英国）”“ESTEE LAUDER（UK）”等字样，并谎称其产品“是由雅诗兰黛（英国）集团打造的一款私人定制品牌”“始创于1763年”“一直是皇室御用，配方也一直是雅诗兰黛国际集团最高的保密级别”等，造成大量消费者上当受骗。且涉案公司在接受线下查处之后并未停止侵权行为，反而通过淘宝、拼多多、京东等电商平台继续在线上大量销售该仿冒商品。
此案中的各被告均为化妆品行业从业人员，且被告设立的“ESTEE LAUDER （UK）INTERNATIONAL GROUP LTD.”（中文名称为“雅诗兰黛（英国）国际集团有限公司”），将原告的注册商标作为企业名称中（包括中文和英文）的字号使用；生产被诉侵权商品，并在被诉侵权商品包装上使用带有原告注册商标的中文及英文企业名称。
法院综合考虑“雅诗兰黛”“ESTEE LAUDER”等相关注册商标知名度较高，且各被告均从事化妆品行业，在应当知晓原告商标的情况下故意使用与原告注册商标高度近似的标识，攀附原告的商誉，侵权故意明显，以及各被告的侵权行为性质等，并将被告侵权的故意作为惩罚性因素予以考虑，判决被告承担265万元损害赔偿（含合理费用）。同时，法院判令各被告停止侵犯原告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停止使用“雅诗兰黛（英国）国际集团有限公司”“ESTEE LAUDER（UK）INTERNATIONAL GROUP LTD”企业名称和虚假宣传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在悦木之源案中，被告在其生产销售的“全*QUAN*”品牌灵芝水产品上使用近似的图标，同时采用了与悦木之源灵芝水[1]相近似的包装装潢。被告还在其多个网络店铺虚假标注“美国进口”“欧盟有机认证”“美国农业部有机认证”“CNCA有机产品认证”等字样。许多购买了仿冒品的消费者留言或投诉反映受到了仿冒品的误导和欺骗，因产品外观存在相似性，导致误认。
据了解，悦木之源灵芝水[1]隶属于雅诗兰黛集团，该产品以独特的双树设计作为其图形商标，同时其包装装潢设计新颖独特，具有很强的显著性和识别性。
作为悦木之源热销的王牌爽肤水[2]，灵芝水备受油痘敏肌的爱美人群推崇，2022-2023年度累计热卖超过54万瓶[3]，它含有抗红敏金三角植萃[4]——灵芝、发酵白桦茸、甘草根精萃，能快速褪红，去闭口，修护受损肌肤的护肤功效，先后荣获地方官方媒体、电商平台、国际知名时尚媒体、国内知名时尚媒体评选的多项奖项和推荐，此款产品在年轻人群中深受欢迎。
据此，法院认可原告商标及灵芝水商品包装装潢具有高知名度，判定被告停止侵犯原告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以及停止使用原告有一定影响的商品包装、装潢相近似包装、装潢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和虚假宣传行为，并判令被告发表公开声明为原告消除影响，同时连带赔偿原告约1060万元。
可见，在这两起案件中，“知名商标”“知名品牌产品”成为雅诗兰黛集团胜诉的重要依据之一。商标是一种无形的商业资产，也是消费者识别其提供的商品或服务的来源。并且商标的价值会随着企业的壮大以及知名度的扩大而提升，如明星美妆品牌，其价值可高达数百万美元。这也是为什么商标纠纷在美妆领域频繁发生，高知名度产品和品牌被仿冒品商家盯上的原因之一。
02
侵权现象频发，“受伤”的不止品牌
近年来，随着“美丽经济”的发展，我国化妆品市场不断增长，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化妆品行业规模为5169亿元，同比增长6.4%，2025年有望增长至5791亿元。
巨大的市场空间下，行业迸发出生机活力，但与此同时，假冒伪劣现象也频频出现。例如，高仿假货，一比一仿制，对产品进行全方位造假；回收正品二手空瓶灌装假货；山寨品牌，对知名品牌进行商标、设计外观仿冒，跟消费者玩文字游戏；伪造防伪验证网站等。
涉及品牌商标、名称侵权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O'SME欧时美”碰瓷“OSM欧诗漫”[5]、“L'OIYIR莱雅”碰瓷“L'OREAL欧莱雅”[6]等等。无论是国际大牌还是国产品牌，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品牌都难逃被山寨。
造假售假背后俨然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造假形式多种多样，造假手段越来越复杂高深，令品牌和消费者防不胜防。
甚至在官方抽检的过程中也会遇到假货干扰。2023年12月，山东省药监局官网公布了19批次化妆品抽检不合格。其中，就有两款不合格产品涉嫌假冒伪劣，“纽西之谜日常呵护防晒霜”等5批次产品均未由标识生产企业生产，涉嫌假冒；而“瑷尔博士面膜”被抽检样品也同样被认定为假冒产品[7]。
这些行业乱象正是这些商家在利益面前，选择性忽略知识产权保护，对法律缺少敬畏之心的表现。当这些假货流入市场，会对品牌、市场、消费者造成恶劣影响。
一方面，这些假冒伪劣产品造价成本低，利润高，知名品牌旗下产品的零售价格从百元至千元价位不等，而假冒商家委托代工厂加工此类商品的成本仅为几元至几十元一瓶，挤占正品的市场空间，造成不正当竞争，品牌销售额受到影响。更严重的是，不明真相的消费者会将买到假货的行为归咎于品牌本身，被侵害的品牌声誉反而受损，品牌大量投入营造出来的无形资产也受到影响，“被山寨”的困境成为制约企业良性发展的难题。
另一方面，一般假冒产品中劣质化学元素添加超标，对于消费者而言，花大价钱购买的化妆品，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还可能产生过敏、“毁容”的风险，轻则损失钱财，重则健康情况受损，遭受物质、精神双重损失。
严厉打假是十分迫切的，“假冒伪劣”是化妆品行业的痼疾，在侵害消费者权益的同时，影响着被侵权企业甚至整个行业的良性发展。放任假冒伪劣产品蔓延的最终结果是品牌方以及消费者承担损失，而侵权商家却可以坐享其成，从中获得巨大利益，扰乱正常的市场秩序，阻碍行业的有序发展。
03
维护知识产权，多方主动出击
针对市场上五花八门的“山寨”产品，消费者投诉赔偿无门的同时，企业也同样面临维权困境。“取证难，维权贵”往往成为横亘在品牌维权面前的难题，在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的过程中，取证困难，品牌需要组建专业团队，建立知识产权保护体系，需要较大的人力、财力的多方面投入。尤其是在直播电商快速发展的当下，直播售假成灾，成为新电商时代下的打假难题。
因此，在维护权益，抵制假冒伪劣化妆品的过程中，不仅需要品牌主动出击，同样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围绕产品侵权、造假等问题对市场竞争产生的恶劣影响正在被多方关注。
荀子曾提出“法者，治之端也”。打假也需用重典，今年4月26日是第24个世界知识产权日，国家质量强国建设协调推进领导小组办公室发布了《中国打击侵权假冒工作年度报告（2023）》（以下简称《报告》），从顶层设计持续优化、法律法规更加健全、行政执法不断强化、司法保护高效推进、监管服务全面提升、宣传引导日益深入、国际合作务实开展等方面呈现了2023年中国打击侵权假冒工作的措施与成效。
据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柳军介绍，2023年，党中央、国务院进一步优化知识产权管理体制，市场监管总局制修订《禁止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行为规定》《网络销售特殊食品安全合规指南》等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进一步规范行政管理与生产经营行为。
数据显示，2023年，全国市场监管部门共查办商标、专利等知识产权违法案件4.4万件，移送司法机关1376件；组织开展侵权假冒伪劣商品全国统一销毁行动，22省（区、市）同步销毁侵权假冒商品4700多吨，货值达8.3亿元；开展网络市场监管促发展保安全专项行动，查办网络违法违规案件2.7万件；开展民生领域“铁拳”行动，去年查办各类案件56.5万件，涉案金额28.1亿元。
在面对假冒伪劣产品的同时，品牌也并非全然无措。仅2023年，就至少有25个美妆品牌发布打假相关的声明公告，不少品牌成立了专门的打假小组。本月，美妆品牌AKF发布的打假声明便提到，联合多地行政监管机构及多家专业律师团队开展严厉打击清理行动，行政监管机构立案多起，成功打掉34个假冒仿制产品。
在行业迅速发展过程中，鱼目混珠的情况在所难免。只要有利可图，各种假冒产品就会不断滋生，打假并不能一蹴而就，目前，打击假冒伪劣产品仍是化妆品全行业需要共同面临的问题，需要长期坚持、不断深入。
但随着监管政策逐渐成熟，行业共同的努力下，可以预见的是良币不会受劣币驱逐，假货必将无处遁形。
*注：
[1] 为产品昵称，产品注册名为ORIGINS韦博士灵芝焕能强韧精华水，国妆网备进字（沪）2023004003，下同。
[2] 悦木之源品牌内部比较，在2023年度，ORIGINS韦博士灵芝焕能强韧精华水在悦木之源品牌爽肤水产品中全渠道销量No.1。
[3] 数据来源于生意参谋和悦木之源品牌内部线下销售数据，为2022年4月1日-2023年3月31日期间ORIGINS韦博士灵芝焕能强韧精华水在悦木之源品牌全渠道的总销量。
[4] 抗红敏金三角指产品配方中的赤芝提取物、酵母菌发酵产物滤液、甘草亭酸。
[5] 欧诗漫向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侵害商标权之诉。2020年4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2019年中国法院50件典型知产案例中，申浩知识产权中心陈名涛、陶勇刚律师代理原告欧诗漫诉两公司侵害商标权纠纷案成功入选2019年中国法院50件典型知识产权案例。
[6] 引用源自http://www.epbiao.com/anli/19619.html。
[7] 药监局附件表格中，明确指出“涉嫌假冒”“确认假冒”http://mpa.shandong.gov.cn/art/2023/12/27/art_101747_10376307.html。
01
雅诗兰黛英国？双树or单树？真假难辨
雅诗兰黛一案中，原告雅诗兰黛公司是全球知名的优质护肤品、化妆品、香水和护发产品的制造和销售企业。自1946年创立以来，雅诗兰黛品牌一直将“只有品质卓越的产品才能从真正意义上给女性肌肤带来益处”的理念融入产品研发中。其品牌代表性单品——雅诗兰黛小棕瓶，自1982年初代问世，历经七代革新，始终保持在夜间修护领域的领先地位，是全球女性护肤的首选之一。
凭借深厚的品牌力以及卓越的产品力，雅诗兰黛品牌数十年如一日在美妆行业中屹立常青，但这同时也引来了假货制造商的关注。
被告捏造国际化的背景和渊源，对雅诗兰黛品牌进行全面伪造。以“ESTEE LAUDER”为字号在境外注册影子公司，并在其推出的“伊丽莎白枫叶/Elizabeth Maple leaf”品牌化妆品上显著标注“雅诗兰黛（英国）”“ESTEE LAUDER（UK）”等字样，并谎称其产品“是由雅诗兰黛（英国）集团打造的一款私人定制品牌”“始创于1763年”“一直是皇室御用，配方也一直是雅诗兰黛国际集团最高的保密级别”等，造成大量消费者上当受骗。且涉案公司在接受线下查处之后并未停止侵权行为，反而通过淘宝、拼多多、京东等电商平台继续在线上大量销售该仿冒商品。
此案中的各被告均为化妆品行业从业人员，且被告设立的“ESTEE LAUDER （UK）INTERNATIONAL GROUP LTD.”（中文名称为“雅诗兰黛（英国）国际集团有限公司”），将原告的注册商标作为企业名称中（包括中文和英文）的字号使用；生产被诉侵权商品，并在被诉侵权商品包装上使用带有原告注册商标的中文及英文企业名称。
法院综合考虑“雅诗兰黛”“ESTEE LAUDER”等相关注册商标知名度较高，且各被告均从事化妆品行业，在应当知晓原告商标的情况下故意使用与原告注册商标高度近似的标识，攀附原告的商誉，侵权故意明显，以及各被告的侵权行为性质等，并将被告侵权的故意作为惩罚性因素予以考虑，判决被告承担265万元损害赔偿（含合理费用）。同时，法院判令各被告停止侵犯原告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停止使用“雅诗兰黛（英国）国际集团有限公司”“ESTEE LAUDER（UK）INTERNATIONAL GROUP LTD”企业名称和虚假宣传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在悦木之源案中，被告在其生产销售的“全*QUAN*”品牌灵芝水产品上使用近似的图标，同时采用了与悦木之源灵芝水[1]相近似的包装装潢。被告还在其多个网络店铺虚假标注“美国进口”“欧盟有机认证”“美国农业部有机认证”“CNCA有机产品认证”等字样。许多购买了仿冒品的消费者留言或投诉反映受到了仿冒品的误导和欺骗，因产品外观存在相似性，导致误认。
据了解，悦木之源灵芝水[1]隶属于雅诗兰黛集团，该产品以独特的双树设计作为其图形商标，同时其包装装潢设计新颖独特，具有很强的显著性和识别性。
作为悦木之源热销的王牌爽肤水[2]，灵芝水备受油痘敏肌的爱美人群推崇，2022-2023年度累计热卖超过54万瓶[3]，它含有抗红敏金三角植萃[4]——灵芝、发酵白桦茸、甘草根精萃，能快速褪红，去闭口，修护受损肌肤的护肤功效，先后荣获地方官方媒体、电商平台、国际知名时尚媒体、国内知名时尚媒体评选的多项奖项和推荐，此款产品在年轻人群中深受欢迎。
据此，法院认可原告商标及灵芝水商品包装装潢具有高知名度，判定被告停止侵犯原告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以及停止使用原告有一定影响的商品包装、装潢相近似包装、装潢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和虚假宣传行为，并判令被告发表公开声明为原告消除影响，同时连带赔偿原告约1060万元。
可见，在这两起案件中，“知名商标”“知名品牌产品”成为雅诗兰黛集团胜诉的重要依据之一。商标是一种无形的商业资产，也是消费者识别其提供的商品或服务的来源。并且商标的价值会随着企业的壮大以及知名度的扩大而提升，如明星美妆品牌，其价值可高达数百万美元。这也是为什么商标纠纷在美妆领域频繁发生，高知名度产品和品牌被仿冒品商家盯上的原因之一。
02
侵权现象频发，“受伤”的不止品牌
近年来，随着“美丽经济”的发展，我国化妆品市场不断增长，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化妆品行业规模为5169亿元，同比增长6.4%，2025年有望增长至5791亿元。
巨大的市场空间下，行业迸发出生机活力，但与此同时，假冒伪劣现象也频频出现。例如，高仿假货，一比一仿制，对产品进行全方位造假；回收正品二手空瓶灌装假货；山寨品牌，对知名品牌进行商标、设计外观仿冒，跟消费者玩文字游戏；伪造防伪验证网站等。
涉及品牌商标、名称侵权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O'SME欧时美”碰瓷“OSM欧诗漫”[5]、“L'OIYIR莱雅”碰瓷“L'OREAL欧莱雅”[6]等等。无论是国际大牌还是国产品牌，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品牌都难逃被山寨。
造假售假背后俨然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造假形式多种多样，造假手段越来越复杂高深，令品牌和消费者防不胜防。
甚至在官方抽检的过程中也会遇到假货干扰。2023年12月，山东省药监局官网公布了19批次化妆品抽检不合格。其中，就有两款不合格产品涉嫌假冒伪劣，“纽西之谜日常呵护防晒霜”等5批次产品均未由标识生产企业生产，涉嫌假冒；而“瑷尔博士面膜”被抽检样品也同样被认定为假冒产品[7]。
这些行业乱象正是这些商家在利益面前，选择性忽略知识产权保护，对法律缺少敬畏之心的表现。当这些假货流入市场，会对品牌、市场、消费者造成恶劣影响。
一方面，这些假冒伪劣产品造价成本低，利润高，知名品牌旗下产品的零售价格从百元至千元价位不等，而假冒商家委托代工厂加工此类商品的成本仅为几元至几十元一瓶，挤占正品的市场空间，造成不正当竞争，品牌销售额受到影响。更严重的是，不明真相的消费者会将买到假货的行为归咎于品牌本身，被侵害的品牌声誉反而受损，品牌大量投入营造出来的无形资产也受到影响，“被山寨”的困境成为制约企业良性发展的难题。
另一方面，一般假冒产品中劣质化学元素添加超标，对于消费者而言，花大价钱购买的化妆品，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还可能产生过敏、“毁容”的风险，轻则损失钱财，重则健康情况受损，遭受物质、精神双重损失。
严厉打假是十分迫切的，“假冒伪劣”是化妆品行业的痼疾，在侵害消费者权益的同时，影响着被侵权企业甚至整个行业的良性发展。放任假冒伪劣产品蔓延的最终结果是品牌方以及消费者承担损失，而侵权商家却可以坐享其成，从中获得巨大利益，扰乱正常的市场秩序，阻碍行业的有序发展。
03
维护知识产权，多方主动出击
针对市场上五花八门的“山寨”产品，消费者投诉赔偿无门的同时，企业也同样面临维权困境。“取证难，维权贵”往往成为横亘在品牌维权面前的难题，在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的过程中，取证困难，品牌需要组建专业团队，建立知识产权保护体系，需要较大的人力、财力的多方面投入。尤其是在直播电商快速发展的当下，直播售假成灾，成为新电商时代下的打假难题。
因此，在维护权益，抵制假冒伪劣化妆品的过程中，不仅需要品牌主动出击，同样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围绕产品侵权、造假等问题对市场竞争产生的恶劣影响正在被多方关注。
荀子曾提出“法者，治之端也”。打假也需用重典，今年4月26日是第24个世界知识产权日，国家质量强国建设协调推进领导小组办公室发布了《中国打击侵权假冒工作年度报告（2023）》（以下简称《报告》），从顶层设计持续优化、法律法规更加健全、行政执法不断强化、司法保护高效推进、监管服务全面提升、宣传引导日益深入、国际合作务实开展等方面呈现了2023年中国打击侵权假冒工作的措施与成效。
据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柳军介绍，2023年，党中央、国务院进一步优化知识产权管理体制，市场监管总局制修订《禁止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行为规定》《网络销售特殊食品安全合规指南》等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进一步规范行政管理与生产经营行为。
数据显示，2023年，全国市场监管部门共查办商标、专利等知识产权违法案件4.4万件，移送司法机关1376件；组织开展侵权假冒伪劣商品全国统一销毁行动，22省（区、市）同步销毁侵权假冒商品4700多吨，货值达8.3亿元；开展网络市场监管促发展保安全专项行动，查办网络违法违规案件2.7万件；开展民生领域“铁拳”行动，去年查办各类案件56.5万件，涉案金额28.1亿元。
在面对假冒伪劣产品的同时，品牌也并非全然无措。仅2023年，就至少有25个美妆品牌发布打假相关的声明公告，不少品牌成立了专门的打假小组。本月，美妆品牌AKF发布的打假声明便提到，联合多地行政监管机构及多家专业律师团队开展严厉打击清理行动，行政监管机构立案多起，成功打掉34个假冒仿制产品。
在行业迅速发展过程中，鱼目混珠的情况在所难免。只要有利可图，各种假冒产品就会不断滋生，打假并不能一蹴而就，目前，打击假冒伪劣产品仍是化妆品全行业需要共同面临的问题，需要长期坚持、不断深入。
但随着监管政策逐渐成熟，行业共同的努力下，可以预见的是良币不会受劣币驱逐，假货必将无处遁形。
*注：
[1] 为产品昵称，产品注册名为ORIGINS韦博士灵芝焕能强韧精华水，国妆网备进字（沪）2023004003，下同。
[2] 悦木之源品牌内部比较，在2023年度，ORIGINS韦博士灵芝焕能强韧精华水在悦木之源品牌爽肤水产品中全渠道销量No.1。
[3] 数据来源于生意参谋和悦木之源品牌内部线下销售数据，为2022年4月1日-2023年3月31日期间ORIGINS韦博士灵芝焕能强韧精华水在悦木之源品牌全渠道的总销量。
[4] 抗红敏金三角指产品配方中的赤芝提取物、酵母菌发酵产物滤液、甘草亭酸。
[5] 欧诗漫向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侵害商标权之诉。2020年4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2019年中国法院50件典型知产案例中，申浩知识产权中心陈名涛、陶勇刚律师代理原告欧诗漫诉两公司侵害商标权纠纷案成功入选2019年中国法院50件典型知识产权案例。
[6] 引用源自http://www.epbiao.com/anli/19619.html。
[7] 药监局附件表格中，明确指出“涉嫌假冒”“确认假冒”http://mpa.shandong.gov.cn/art/2023/12/27/art_101747_1037630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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