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则“威猛先生在英国被指致癌”的消息被各媒体转载，消息将“有害”矛头直指清洁剂中成分——柠檬烯。这一常用作香料的成分，真的有致癌风险吗？
CBO记者唐雅倩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美国庄臣公司将旗下威猛先生、格莱德等清洁用品的全成分公布之后，其中一种芳香成分——柠檬烯，被研究人员指出在空气中可转化成甲醛，而甲醛是众所周知的致癌物。因此，英国的部分研究人员认为：威猛先生有潜在致癌风险。在这个健康和安全被越来越重视的年代，英国研究人员的这一结论引起了外界的高度关注。
不过，《化妆品财经在线》记者通过调查发现，虽然柠檬烯作为香精可能有一定刺激性，但“致癌”一说存在疑问。
庄臣披露产品成分，教授指出柠檬烯可产生甲醛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庄臣通过一份市场调查发现：有三分之二的消费者认为一家公司公开他们产品的各种含量是非常有必要的。为缓解消费者对清洁剂安全问题的担忧，博取消费者信任，庄臣选择主动将其公司全部产品的芳香成分公布在名为“庄臣公司产品里有什么”的网站上。
庄臣CEO菲斯克·约翰逊说：“我们相信，消费者应该知道产品的成分，这也让他们能够知道自己所购买的产品里有什么东西，也为消费者提供更好的选择。”
没想到庄臣此举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庄臣公开其公司全部产品的芳香成分后不久，约克大学阿拉斯泰尔·刘易斯教授就指出：通过研究发现，柠檬烯会与空气中的其他气体产生反应，每两个柠檬烯分子就能产生一个甲醛分子，而甲醛可致癌已经是众所周知。而庄臣旗下包括威猛先生在内的多款产品含有柠檬烯。
不过约翰逊坚称少量柠檬烯的安全性，并表示：“这种芳香物质在我们的许多产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披露我们产品的组成有助于建立消费者的信任。”
刘易斯教授则表示，虽然无法确定这种日常用品能够转化成甲醛的量，但他仍认为庄臣公司确认产品中芳香物质安全的立场不够严谨。
柠檬烯和甲醛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据了解，柠檬烯（limonene）广泛存在于柑橘类天然植物精油中，因具有抑菌、增香、止咳等生理功能，被应有于食品、香料、日化、医药等行业。看名字就知道闻起来像柠檬，所以在化妆品中多用做芳香添加剂。
《化妆品财经在线》记者发现，除了威猛先生、浴室鸭等清洁产品中也含有柠檬烯，一些化妆品如妮维雅粉水、fresh黄糖面膜等都将此成分用作香料。
此次柠檬烯被指有害，主要原因是暴露在空气中可能生成甲醛。虽然2015年《食品科学》期刊中的《柠檬烯的安全性研究进展》指出，柠檬烯与臭氧反应确实能生成甲醛，但只有达到一定浓度时才对细胞有害。
不过家里会轻易形成臭氧环境吗？甲醛的生成是否真如刘易斯教授所说，两个柠檬烯分子碰到一起就能变成一个甲醛分子呢？
某原料公司工程师向《化妆品财经在线》记者表示：化学反应一般需要在特定条件（如高温、高压）下完成，直接在空气中生成甲醛几乎不太可能。
此外，上述工程师还表示：柠檬烯在清洁用品配方中，除了起芳香作用，还有去油污等作用，所以含量相对比在化妆品中要高，但由于其会挥发到空气中，在日常使用中很难达到对人体有害的浓度。此外，由于柠檬烯可以完全被人体代谢，应该也不存在长期积累产生毒性的可能。
因此，该工程师认定柠檬烯致癌的说法有失偏颇。不过如报道中刘易斯所说，使用洁厕剂产品后注意通风，使用常青藤植物来净化空气，倒是无可厚非。
香料刺激性无可否认，结合物影响还待验证
当然，消费者对于柠檬烯的担心并不是全无道理。虽然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及世界卫生组织在上世纪90年代曾表示柠檬烯无基因、免疫及细胞毒性，并对人类无致癌性，但有研究指出其在暴露情况下易与氧气、臭氧、氮氧化合物等结合，对人体和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实验证明氧化的柠檬烯对皮肤有增敏作用，这些研究结果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此外，《化妆品财经在线》记者采访得知，柠檬烯作为香料而言确实对皮肤具有一定的刺激性，不过香精香料对于人体的影响，与防腐剂、色素一样，是极为个体化的，不可一概而论。目前来说，我国《食品安全国家标准》中已规定D-柠檬烯为允许使用的香料之一，国家食药监局也批准部分柠檬烯为主要成分的药物。
附：庄臣公布的产品芳香成分列表
威猛先生：2、6二甲基-7辛烯-2醇；橙皮油；葵醛；二丙二醇；巴亚基酸乙二醇；柠檬烯；氢化松香酸甲酯；甲基-邻胺基苯甲酸甲酯；辛醛
浴室鸭：2、6二甲基-7辛烯-2醇；甲基十一醛；异甲基紫罗酮；茨醇；磷酸脂；樟脑；香豆素苷；二丙二醇；桉树脑；醋酸异冰片脂；十二醛；柠檬烯；冷杉油；四甲基烷
